【APH/味音痴】自由落体

在这个世界里,大部分人不知道国/家意识体的模样。
有一小段是听着砂之惑星写的。

  • 含味音痴 无差

  • 有私设

  • 国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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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值清晨,阳光不算刺眼,鸟儿正叽叽喳喳地叫着。

阿尔弗雷德莫名奇妙地醒了。或许是太阳照醒了他,也可能是楼下上班族关门的声音。不管怎么说,阿尔弗雷德醒了。

这个被普通人称为“阿尔弗雷德·F·琼斯”的国/家意识体,是美/国的化身,活了大概200年,当然如果算上他在英/国身边的日子,就要多加上一百多年。

阿尔弗雷德揉了揉本来就乱糟糟的头发,使劲甩甩头,手机上显示的日期提醒着阿尔弗雷德今天是难得的休假。

昨天是七月一日,阿尔弗雷德翘班去加/拿/大给马修一个“惊喜”。说是惊吓还差不多,当他把他的泛着荧光绿的蛋糕端上来时,马修的脸也跟着发绿了。

他把眼镜戴上,即使他的眼睛还没睁开。说到底他也不用戴眼镜,他不近视,但要是了解这副眼镜的象征,你就会知道为什么美/国会如此珍惜它了。

阿尔弗雷德挣扎着起来,去洗漱顺便冲了个澡。

做完这一切,他清醒了不少。金发青年把窗帘拉开,阳光一下子刺得他眼睛发花。使劲眨了几下眼,阿尔弗雷德笑着朝外面喊:“早上好!新的一天!”

喊声让楼下的老婆婆往上看去,对着微笑的阿尔弗雷德报以同样的微笑。

阿尔弗雷德不作为国/家的时候,是一个19岁的男孩,工作以打临时工为主,毕竟他时不时就要被叫去开会。

虽然会被各种人指出他出现在了国会大厦的演讲视频里,但阿尔弗雷德都打着哈哈敷衍过去了。

没有什么不对的。

难得的休息日,阿尔弗雷德准备下楼呼吸新鲜空气了。

一下楼阿尔弗雷德就向他的房东太太打招呼,就是那个朝他笑的老婆婆。而她也笑着说早上好。

今天是七月二日,还有两天就迎来了美/国自己的生日。阿尔弗雷德一想到这件事就兴奋不已,连步子都轻快了些。

他走在街道上,空气里弥漫着烤面包的香味,起早的孩子背着书包前往打工地点,年轻人手拿公文袋脚步匆匆。

阿尔弗雷德走进一家面包店,因为刚刚开门店面有些冷清,他推开门,“叮铃铃——”门板推动着门铃发出清响。店主从吧台下冒出,看到来人后轻笑着说:“哦哦,你又来啦阿尔弗雷德!”

阿尔弗雷德努努嘴,“怎么说得像不欢迎我呢?”接着向店主招手,“早上好雪莉,你们这儿有新出炉的甜甜圈吗?”

“有啊有啊,你这么早来就是要新出炉的甜甜圈?”雪莉嘴上说着,转身去拿甜甜圈了。

“才不是,只是今天起早了而已。”

“喏,你的甜甜圈,刚出炉的可是全都给你了哦。”雪莉将纸袋放到台子上。

阿尔弗雷德接过纸袋,朝雪莉摆摆手,出门了。

于是阿尔弗雷德一路向北,边走边吃甜甜圈。

一路上碰到了许多动物,呱呱叫的青蛙,卷着尾巴的松鼠,拍打翅膀的鸽子。


走着走着,直到甜甜圈都吃完,阿尔弗雷德已经走到了一处悬崖边。

他往下看了一眼,哼哼着,“哼,还挺高的。”悬崖下的浪花卷了一个圈似乎在回应他的话。

阿尔弗雷德没有自杀倾向,一点都没有。但是他好奇,作为国/家意识体,自己的身体究竟能强悍到什么地步。

他曾经被敌人一枪打破了脑袋,当时他只是直直地倒在了地上,直到军医将子弹拿出来后,他才醒来。

我没死。这是他脑海中的第一句话。

这时他才意识到作为国/家意识体与人类的不同,那就是近乎无限的生命,还有无比强大的生命力。

之后他也被钝器砸伤,被炸弹炸掉半边身体,还有自己误食毒物,自己尝试割腕等等。

但是都没有事,连走马灯都没有过。

阿尔弗雷德慢慢走近悬崖边缘,小石子被踢下悬崖,直直地掉进了海水中。

他猛地直起身子,突然大喊道,

“乔治*!谢谢你所做的一切,我爱你!托马斯*,你的那篇宣言真是太棒了!把英/国气得眉毛都直了!亚伯拉罕*!你的胡子我早就想帮你剃了!沃伦*!你的丑闻堆起来比麦金利山*都要高!富兰克林*,在那个年代,你的政/策比什么都管用……”

就这样大声地呼喊,似乎只要这样他呼喊的人就会听到一样。

阿尔弗雷德就这样一直喊到最后一人,当他喊完,他才发现,他的嗓子有些休克了。

他坐在一块大石头上,静静地看着脚下的海,哗啦哗啦的,始终不停地流淌。

也不知道为什么,也许是美/国哪边下雨了吧,他的眼睛充斥着泪水。

阿尔弗雷德用力眨了眨眼睛,泪水硬是被他逼进眼眶,吸吸鼻子,他站起身来。

低头看,是一片海,但在美/国眼里,那只是一片沙漠罢了。被风吹起的沙,漫无目的地随处飘散,在这个沙漠的世界,大概什么都是静止的吧。

阿尔弗雷德往前踏出一步,脚下一阵松软。

是沙……

置身于沙漠中,漫天的沙尘与被遮蔽住的太阳,到处是断垣残壁。披着长袍的人把脸缩进帽檐,只剩下明亮的眼睛。

再往前走一步,由垃圾堆积的黑色废墟,在地上摆成了奇怪的形状。往远处看,一个指路牌站立在灰蒙蒙的沙尘中,看不清上面的字眼。

再一步……

突然的失重感把阿尔弗雷德拖回现实。

阿尔弗雷德是脸朝下摔下去的,看到的是印在水面上的蓝色的被白云点缀的天空,接着是水底摇摆的水草。耳边是呼啸的风,他的手向身旁伸去,却抓不住任何东西。

“噗通——!”阿尔弗雷德的身体狠狠撞击着水面。耳朵被灌进了水,但他还是听到了清脆的声音。

是骨折了吗?迷迷糊糊地想着,却听到了什么呼喊声。


……


当阿尔弗雷德醒来时,首先看到的是天花板,以及他闻到了一股药水味。

明白自己是到了医院,他放松了下来。

“喂。”

刚刚放松下来的美/国被这一声猝不及防地吓到,他紧张地四处张望,结果看到了坐在病床旁的英/国。

亚瑟粗粗的眉毛扭在一起,那个场景怎么看怎么好笑,但阿尔弗雷德一点都笑不出来。

美/国似乎是准备放弃一切什么都不管地闭上眼睛,紧接而来的是亚瑟抱怨的声音。

“你怎么回事啊,大早上去悬崖?而且还掉下去了?幸好有路过野炊的人来救你,不然你准备浮上来后再回去吗?那时候你都不知道飘到哪儿去了……”

阿尔弗雷德躺在病床上,腿上打着石膏,脸上是一些细小的伤口,听着亚瑟的絮絮叨叨,感受着来自全身的疼痛,他反而有一种活着的感觉。

他打断亚瑟的唠叨,说着:“所以,你怎么会来看我?”

“……我要去渥/太/华,途经美/国,听说你住院了就来看你。才不是因为你,我只是……”亚瑟又皱起了眉,说实话他那两条两指宽的眉毛扭在一起的场面实在是滑稽,这次美/国笑出了声。

“你笑什么?”亚瑟愠怒着提高一些音量,将手边的大衣的布料捏得皱巴巴的。

“噗哈哈哈……”笑得太狠以至于扯到伤的阿尔弗雷德痛苦地哼哼了几下,然后说,“没什么,我只是好奇而已,就不小心跌了下去。”

“好奇什么?好奇你究竟能在多恶劣的环境下生存下去?”即使是这种情况下英/国的毒舌也发挥正常,呛地美/国停顿了一会儿。

“我说了你可别不信,我看到了沙漠。”阿尔弗雷德神秘兮兮地眨眨眼。

“沙漠?”亚瑟疑惑地望着阿尔弗雷德,“我有时候能看到科茨沃尔德的乡村。”

“我才不是说你看到的幻觉……啊啊疼疼疼!”亚瑟恶狠狠地掐着阿尔弗雷德完好无损的胳膊,并“提醒”他那不是幻觉。

“真的,我觉得那不是你所说的那样,我看到的沙漠绝对不是我家的。”

“那是什么?”

“我解释不清楚,但我觉得那片沙漠充满了岁月停滞的痕迹。”那儿大概是一个不毛之地。阿尔弗雷德想着。

亚瑟沉默了一会儿,看着阿尔弗雷德的眼睛说,“你不要因为你是国/家就这么大胆地去送死。”

阿尔弗雷德瞪大了眼睛,没想到亚瑟还试图给他说教,刚想开口,亚瑟却不给他机会。

“你虽然不会死,但你依然会承受痛苦,皮肉之苦,或许还有精神上的。”亚瑟有些惆怅地说。

一谈起这些,这个“老人”就会陷入这样那样的沉思,像没有刹车的跑车,停也停不下来。

“我知道啦,上年纪的大叔。”阿尔弗雷德轻笑着,打断了亚瑟的忧愁。

“你这……” “有时候还是向前看比较好哦。”

阿尔弗雷德平静说,他蓝色的眼睛看着亚瑟,亚瑟一愣。

上一回这双蓝色眼睛看向他时是什么时候?亚瑟的记忆有些模糊了,但他依然记得那时的新大陆说的话,英/国,我想到世界的尽头。

“……没想到还要你这个小子来开导我。”

说完这句话,房间里便陷入了沉默,但两人却没有感到尴尬,只是听着彼此的呼吸声,慢慢让自己的呼吸消散在医院药水的气味中。

几个星期后,阿尔弗雷德完全康复了,不过这次他已经没有假期了。

顺便一提,七月四日他是在轮椅上度过的。


完。


*乔治·华盛顿
*托马斯·杰斐逊 《独立宣言》主要起草人
*亚伯拉罕·林肯
*沃伦·甘梅利尔·哈定 
*北美洲第一高峰
*富兰克林·罗斯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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